2011年10月14日 星期五

日安憂鬱bonjour tristesse──故事也許不是那麼重要





只是在黎明當我醒來的時候,聽著巴黎街頭駛過的車聲,我的記憶才開始活動:那個夏天帶著它的一切往事又出現在我心頭。....然後有些甚麼東西從我心頭昇起,我閉著眼睛,喚著它的名字歡迎:日安,憂鬱。 ──莎岡『日安。憂鬰』









小說的前後有兩段優美憂鬱的文字互相呼應,一開始深深地被吸引著,但故事的主旨令我非常地排斥,從作者莎岡的背景來看,很顯然的是法國資產階級的少女,在沒有考上大學的鬱悶下,倉促寫下一個長中篇的小說,滿紙無病呻吟,生活的逸樂一如羅曼史小說,有些小說批評正是這麼評論著。










事隔多年再重看一次,評價卻完全不同。










最有趣的是從朋友聽到一則關於閱讀「日安憂鬱」的趣事。A在旅行時帶著這本書,下榻旅館時B好奇A行李中夾帶著這本小說,估量著B平常是不看書的,但B翻著翻著便著了迷,用一個晚上就把小說看完了。










重看一次「日安憂鬱」正是這樣的領悟。也就是小說的閱讀性是在文字上,雖然不喜歡這個無病呻呤的故事,但文字本身仍充滿著閱讀的樂趣,而這種樂趣是被翻譯後所不曾折損的,並非翻的好而是小說文字的主體原本就具有的魅力。










這種魅力是渾然天成非人力可致,也就是大部分評論家所贊許的──莎岡獨特的靈氣。














類似的閱讀經驗在「看不見的城市」裡頭也曾得到,不同的是卡爾維諾很理性地有章法地創作著小說,而「日安憂鬱」看似渾然天成的偶得佳作,相同的則是文字凌駕於故事之上。










蘇試評論畫曾做了一句詩做說明:論畫以形似,見與兒童鄰。若借用蘇軾的藝評格義小說,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為什麼「達文西密碼」流暢而引人入勝的故事僅是通俗小說,而處處有著故事情節滯礙的「玫瑰的名字」,卻更有藝術的高度。


日安憂鬱就具有這樣的高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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