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0月5日 星期三

分析是多餘的──享讀畢飛宇的《玉米》


好看的小說,第一頁便能吸引讀者迫及待地翻下去,它的吸引力不必是順應讀者的閱讀品味或需求,而是引領讀者進入小說的世界,讀者被牽著走,《玉米》渾然天成一個小說世界,這是它的魅力所在。


時代場景的設定可以找到自張賢亮、莫言的脈絡,引人注目的女性特質書寫常被比附另一作家王安憶,書底的評論說內容是情慾解放....云云,倒是覺得中國在骨子裡仍是嘴裡不說,暗地裡猛幹,小說裡仍是女性只能透過權謀迂迴地解放自身的情慾,主體意識上男性仍是情慾的主宰,這跟一些歐美如莒哈絲或日本的女性情慾書寫還是有點差異的。


作者在書中常用一種「a等於b,實則a不是b」或「a不是b,實則a就是b」去扭轉讀者的意識,巧妙地帶讀者認同這個故事,但並非道德或哲學的論述,這些道理僅存在小說的世界裡。


第一篇作者花了很多篇幅以剝洋葱的方式,邊講故事邊交待背景,許多小說中人物不堪的情境都不是用白描的手法,而是以羚羊挂角的方式指涉處理,就多了許多餘韻不盡的味道。


小說的背景可以理解是文革末期及 80年代初,但其實一本渾然天成的小說分析它是多餘的,小說自成一個世界體系。太在意小說說些什麼其實是多餘的,享受它就對了。


《玉米》可以充分獲得這種閱讀的樂趣,但感受可能極為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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